我在红尘渡你[重生]_1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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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头颅偏生撞到了旁边围观的一个货郎的小腿,货郎骂了声“晦气”,又将头颅踢了出去。 这一脚直将头颅踢到了墙角,头颅经了番折磨,再也受不住了,磕破了一个大口子,流出了些许白色的脑浆来。 恰有一身着赤色衣衫的公子路过,这公子生得精致难得,眉如染黛,唇似点朱,肤白欺霜,浑身下上无一处可增加。他像是被眼前乍然出现的头颅吓住了,后退两步,扑到一青衣公子的怀中,颤声道:“怎地会有头颅?” 青衣公子指了指不远处的刑场道:“想来此处方才砍了人头。” 话音堪堪落地,有一衙役匆匆过来,瞥了亲密异常的俩人一眼,便将这颗人头提走了,这人头须得挂在城门示众,丢不得。 赤色衣衫的公子见衙役那一眼又是惊诧又是厌恶,委委屈屈地望着青衣公子道:“夫君,我方才受了惊吓,须得安慰我才行。” 青衣公子正是季琢,他低首吻了下赤色衣衫公子的额角,道:“我便买两壶白玉腴安慰你罢。” 俩人还未进城,便听闻姚家酒坊的白玉腴酒口感上佳,天上易得,人间难寻。 因而听得季琢这样说,沈已墨以额头蹭了两下季琢的下颌,便从季琢怀中直起身来。 旁的刑场观客已全数散尽,一眼望过去,地面上的鲜血死死地附在了地面上,呈暗红色,好似硕大的红蜘蛛,鲜血的尽头,则横躺着两具缺少了头颅的尸身。 沈已墨偏过头,拉了季琢的衣袂,道:“快些走罢。” 俩人行了约莫半盏茶,又问了过路人,方到了姚家酒坊,这姚家酒坊竟大门紧闭,只顶上的牌匾孤零零的,被风一打便轻颤起来。 沈已墨抬手叩了几下门,便有一少年探出头来,没好气地道:“今日不卖酒。” 沈已墨奇道:“今日为何不卖酒?” 少年答道:“我妹妹死了,今日是七七,还卖酒作甚么?” 细细一闻,这门缝里头,果真有些许纸钱蜡烛燃烧的气味。 沈已墨欠身道:“抱歉。” 说罢,他便拉着季琢走了,俩人堪堪走出五步,又听得那少年道:“你们若是要买酒,五日后再来罢。” 既要五日后才能喝上白玉腴酒,俩人便寻了间客栈打尖。 俩人照例要了两间客房,付了银两,由小二哥带着上了楼去。 俩人的房间中间隔着三间房,沈已墨脱去一身沾了些许脑浆的赤色衣衫,洗漱了一番,换上件洗朱色的衣衫,便去叩了季琢的门。 季琢听脚步便知是沈已墨,手指一动,门便往两边去了。 沈已墨进得门来,见季琢衣衫半褪,嘴角含笑,不紧不缓地走到季琢面前,瞥了眼季琢已然痊愈的肩头,又双目灼灼地盯住了季琢,道:“季公子,你可还记得你应了我一件事?” 季琢颔首,淡淡地道:“你想咬便咬罢。” 沈已墨也不客气,双手抱住季琢的腰身,略略踮起脚尖,便张了口冲着那肩头咬了下去。 这一咬时重时轻,还以软舌舔舐,分明时勾引于他。 季琢眉间微蹙,稍稍弯下腰,双手覆在沈已墨背上。 沈已墨又咬了片刻,才直起身子来,望着季琢,笑吟吟地道:“我夫君的滋味着实是不错。” 季琢侧首一瞧,他的右肩上嵌着层层叠叠的牙印子,牙印子上头又染上了嫣红,淫靡之意横生。 季琢方要开口,那沈已墨竟扯开了衣襟露出圆润的肩头来,义正言辞地道:“季公子,我不是平白占人便宜的登徒子,公平起见,你也咬我一口罢。” 沈已墨生得精致难得,连这肩头也是精致得惹人怜爱,只沈已墨这一路上占他的便宜还占得少么? 季琢垂下首去,轻咬了一下沈已墨的肩头,便转而覆住了那双柔软的唇瓣。 沈已墨心下有些吃惊,乖顺地阖上双眼,任由季琢亲吻,又适时松开齿列,放季琢进来。 唇齿纠缠间,沈已墨洗朱色的衫子愈发凌乱了,待季琢将他松开,他的衣襟已开了大半,大片莹白的胸膛、腰腹从衣襟里展露了出来,两颗红珠子亦是隐约可见。 沈已墨尚且喘着粗气,季琢伸手将他的衣襟整理妥当,放软声音道:“沈公子,要下去用午膳么?” 沈已墨一把掐住季琢的腹部的筋肉,舔了下嘴唇道:“不用午膳,用你可好?” 季琢闻言,怔了下,耳根不由地有些发红。 他自上次在阮老夫人的幻境中遇见“沈已墨”,并与“沈已墨”亲热,便知自己早已喜欢上了沈已墨,是以,对沈已墨是愈发得纵容。 听闻沈已墨这样说,他犹豫良久,方要应下,却又听得沈已墨狭促地笑道:“季公子,你莫要害怕,我今日发善心放过你,待改日寻算命先生挑个良辰吉日,我再取你的清白罢。” 季琢知晓自己又被沈已墨戏弄了一番,也不动怒,只淡然地道:“那便下去用膳罢。” 季琢言罢,便当着沈已墨的面,褪尽了身上的青衣,换上一件深灰色的衫子。 俩人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,又点了三菜一汤,分别是酱焖鲫鱼,面筋酿肉,葱油蒸金针菇与梅干菜笋丝汤。 现下已过了用膳的时辰,这大堂除却季、沈俩人这一桌外,只俩桌食客,因而三道菜很快便上来了。 沈已墨夹了只面筋送入口中咀嚼着,含含糊糊地道:“不知那白玉腴酒是否当真有传闻的香醇甘冽。” 季琢用膳时一贯是不出声的,但自遇到沈已墨后,这一习惯时常被打破,他将口中的鲫鱼咽下,道:“五日后你我便能尝到那白玉腴酒了。” 送梅干菜笋丝汤来的小二乍闻俩人在谈论白玉腴酒,将梅干菜笋丝汤一放,压低声音道:“姚家的二姑娘数十日前被人杀了,杀人凶手虽已于今日斩首,但恐怕姚家酒坊一时半会儿不会开门卖酒。” 突地,坐在旁边一桌的年轻人插话道:“姚家酒坊死了人,去那买酒就不怕晦气么?” 沈已墨回首一瞧,说话之人乃是个货郎。 便是这货郎将那头颅踢了一脚,才导致头颅开裂,溢出了脑浆来。 第105章 第六劫·第二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