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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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居然有很多人质疑20亩田,稍微解释一下,很多同学好像对古代土地面积和生产力没有概念 ??不同朝代不同时期人口不同,很多朝代一个男丁分100亩都是正常的(尤其本文处在战乱年代人口减少,还能分更多) ??这里一个士兵20亩(三年才会兑现),实际上是以士兵为一个丁口的一户人,包括父母妻儿在内平均一户四口人的情况下20亩,相当于人均4-5亩,是非常少的,按古代生产力4-5亩才能养活一个人,20亩只是最最最基本的保障,甚至多生一两个孩子都可能吃不饱的程度 ??缺乏这方面认知的同学,感兴趣的话具体可以看看评论区关于古代授田的科普长评 ??ps再强调一下本文是带金手指系统的架空架空架空,对古代历史各个朝代都有一定参考,不是哪个朝代历史文 ??第39章 处置宗室【一更】 ??待人群歌声渐渐散去, 萧青冥命书盛将田契,和刻有个人名字的新铭牌分发下去。 ??那是一块不到巴掌大的小木牌,制作精十分良, 正面刻着“皇家禁卫军”五个朱红大字,反面清楚地刻有名讳, 职位,所属军营,上面还有一串奇怪的符号作为编号。 ??秋朗身为皇家禁卫军统领, 编号是符号“1”,张束止则是符号“2”,以后新加入的军士, 会依次往后排序。 ??军营中重名的现象是普遍情况, 但编号一人一号绝不会重复,每年清查名册时, 只要按照编号就能轻松掌握军队人数和空额数目。 ??当军士上战场之前, 上级会将所有人的铭牌收走,战事结束,存活着的取走铭牌, 无人认领的即可视作死亡或者失踪。 ??战死沙场的烈士, 他所代表的编号也会一并封存,与遗书和抚恤银一起发到家人手上。 ??看台上, 几位幽州出身的武将纷纷向陆知道贺,后者这才反应过来, 自己一个堂堂指挥使当着这么多士兵和君主的面失态, 实在太丢人了。 ??他慌乱地揉着涨红的脸, 两只脚都不知该往哪儿迈。 ??他上身还赤着, 赶紧胡乱穿上衣服, 连系带都系得乱糟糟。 ??凌涛大喇喇地拍拍他的肩头,酸溜溜地咂咂嘴:“陛下的首位禁卫军,如此殊荣,我们可都要羡慕死了。” ??陆知咧嘴一笑:“不敢当,末将就是嘴快了些,脑子一热,就上头了。不过——” ??他撩起衣摆,露出腰间一片红彤彤的皮肤,原本的奴印已经完全被“皇”字标记所取代。 ??他再也不用拿腰带围上好几圈,生怕被人看见奴印,连洗澡都不敢全脱光。 ??再也不用忍受他人歧视的眼神,因为大家身上都有一样的记号,是平等的“人”了。 ??凌涛翻了个白眼:“你可别炫耀了,老子马上也去纹一个。” ??相对于武人的狂欢,另一侧坐着文官们气氛十分凝重,他们彼此摇着头,不断地交换着眼神,面上神情是显而易见的不满和反对。 ??兵部尚书关冰皱着眉头:“眼下非常之时,陛下体恤武人之心虽无可厚非,但陛下如此当众夸下海口,还是太过了。” ??“说是田契三年内兑现,万一三年后,依然无法实现今日承诺,对陛下的威望恐怕是难以想象的打击。” ??吏部尚书厉秋雨本也想点头赞同,但转念想起喻摄政在城头上曾与他说的话,又谨慎地道:“当日燕然大军围城时,陛下也曾为鼓舞士气,对守城的将士们夸口,说七日之内必将退敌。” ??“当时大家也都不相信,觉得陛下只是安定军心胡口乱邹的,可后来的结果,你们也看见了……会不会,陛下心里已经有别的打算了?” ??户部尚书钱云生圆圆的脑袋摇头晃脑:“战争之事是很有很大运气成分的,赐田这件事可非同小可。” ??“虽说对一个军士,算上妻儿老小,平均一家四口人而言,二十亩地虽不多,但大部分已开垦的良田都是有主的,陛下纵使是一国之君,也不可能跟百姓争地啊。” ??“难道陛下打算让自己的禁卫军去开荒军屯?” ??礼部尚书崔礼眯了眯眼:“西北的雍州地广人稀,主事的黎昌又是陛下亲舅舅,说不定陛下打的那里的主意。” ??“不可能。”钱云生断然摇头,“且不说那远离京州,世人安土重迁未必愿意迁过去,就算迁过去,雍州的土地贫地多良田少,一亩所得只有南方良田的六七成。” ??“别说区区二十亩田,就算四十亩,养得活一家人都难。” ??崔礼神色凝肃:“比起这个,我倒是更在意让武人读书习字,此事万万不妥!” ??“这些武夫仗着陛下的恩宠和聚众而起的力量,已经够蛮横跋扈的了,若是叫他们习了文字,那还了得?就算眼下陛下能镇得住这些人,将来呢?一旦起了不臣之心该如何是好?” ??“更何况,以后朝堂之上,还有我们这些文臣站的地儿吗?” ??一众文臣都是心有戚戚地点头:“寒窗苦读二十载,若是凭借区区武力和陛下偏心就能登堂入室,岂不是寒了天下读书人之心?以后谁还苦读?” ??“而且加入皇家禁卫军就能分得田地,这岂不是在鼓励年轻人走这条捷径吗?人人都去做武夫,那天下岂不是要大乱了?” ??“不如劝劝陛下,不要太离经叛道的好。” ??厉秋雨皱了皱眉,陛下自逼宫那日性情大变开始,至今才一个月不到的时间,他已经见识到太多出乎意料的情况。 ??仿佛这位年轻的皇帝,无论遇到何种阻碍,总能把局面往他想要的方向带。 ??他犹豫一下,道:“陛下如今固执得很,一旦下定决心的事,只怕是劝不动的。” ??崔礼阴测测地干笑几声:“即便是君王,也不是任何事都可以任性胡作非为的。“ ??“此事真要实施起来也绝不是一朝一夕之功,若是嘴上劝不动,现实也会让陛下知难而退。” ??此刻,看台之下。 ??相较于幽州兵们的扬眉吐气,已经申请退出禁军的陈玉安和他身后一干人,大抵是整个演武场四周最不甘心的人。 ??那几个勋戚指挥使,家中殷实也还罢了,无奈跟着陈玉安一起退出的几个亲兵,简直肠子都要悔青了。 ??他们眼巴巴地望着那些从帐篷里出来的人,耳朵里听到的都是议论将来能靠着赐田娶一房媳妇,不用像一些老兵那样打一辈子光棍。 ??幽怨的眼神几乎要把陈玉安后背盯出洞来,他头皮一阵阵发麻。 ??“瞧你们这点出息!你们眼光就不能放长远些吗?谁知道今天这些天上掉下来的馅饼,能不能落到这些人大头兵口袋里,便是给了,将来保不齐还能收回去。” ??“我陈玉安是什么身份?以后还少得了你们吃香喝辣的时候?” ??往常这种时候,这些人早就拍上马屁,现在却只是随口敷衍一下,明显心不在焉,陈玉安暗自恼火,勉强忍耐下去,心想等以后他再得了势,定叫这些墙头草好看。 ??一支拂尘扫过他眼前,陈玉安一愣,抬头便看见皇帝身边的内厂提督书盛书公公,正冷淡地盯着他。 ??“诸位,陛下唤你们过去呢。” ??陈玉安心里一咯噔,直觉肯定没好事,他身后那些人面面相觑,到底还是硬着头皮跟着书盛走上前。 ??几人行过礼忐忑抬头,便迎上了皇帝似笑非笑的眼神,另外一侧,是陆知和一众幽州兵,盯着他们的眼神极为不屑。 ??萧青冥双手负背,淡淡道:“既然演武结束,昨日斗殴的事,也该做个了结了。” ??陈玉安小心翼翼道:“陛下方才已经准许我等退出禁军了,而且昨日之事是陆指挥使先动手打人的,很多士兵都看见了。” ??萧青冥眼尾轻轻弯起,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,眼神却是格外冷漠:“可是尔等在军中造谣生事,挑拨幽州士兵和其他士兵之间的地域矛盾和歧视,羞辱谩骂殴打朕的禁卫军。” ??“这些事,都是发生在你担任指挥使期间吧。” ??“你们该不会以为,只要退出禁军,朕就不会以军法追究了?” ??陈玉安心里猛然一沉,甚至顾不得尊卑礼节,冲皇帝急切地大声道: ??“陛下!是不是有小人在您面前搬弄是非?末将、哦不,草民昨日确实与陆指挥使发生了口角,但并没有造谣生事,挑拨是非啊,请陛下明鉴!” ??萧青冥却没有理会他,反而把视线转到陈玉安身后的几个跟随者身上,几人眼神躲闪,神色发虚,一接触到皇帝沉冷的目光,都立刻埋下头不敢作声。 ??“既然如此,摧眉。”萧青冥一招手,莫摧眉立刻带着几个如狼似虎的红衣卫,匆匆而来,将陈玉安一行人团团包围。 ??陈玉安吓得脸色大变,这些穿着制式暗红罩甲的带刀手是什么人,他可是如雷贯耳。 ??这些人分明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刽子手,落到他们手里,进了诏狱,不死也要脱层皮! ??不,他还有太后,太后一定会保他的! ??他强自镇定,抬头看向皇帝,梗着脖子道:“我乃太后亲外甥,陛下看不僧面看佛面,难道事实还没查清,就要动用私刑吗?” ??萧青冥懒洋洋笑了笑:“谁说朕要动用私刑?” ??他指着陈玉安身后那帮人,吩咐:“挨个带这些人下去问话,每个人都分开问,但凡有一个人和其他人说的话前后不一致,两人都按欺君之罪论。” ??“欺君,乃死罪。” ??这话一出,几人都懵了,这谁能保证跟其他人说话一致?皇帝是存了心要弄死他们吗? ??几个人高马大的红衣卫当场就要将人拖走,便有亲兵哭喊:“陛下!我说我说!就是陈玉安指使我们,在军营中传播陆指挥使和其他幽州士兵是燕然人奴隶的消息……” ??另外一个指挥使破罐子破摔般大声补充:“不止是如此,包括怂恿其他士兵敌视、孤立幽州人,背后造谣的就是他!” ??“陈玉安告诉我们,这是为了巩固我们这些勋戚禁军的地位……他还在私下咒骂陛下昏庸,指责陛下对太后……不孝……” ??这些人越说声音越低,伏趴在地上瑟瑟发抖,感觉自己每吐出一个字,头顶悬着的闸刀就离他们的脖子近一分,但他们若是不说,只怕下场更惨。 ??陈玉安脸色铁青,恼羞成怒的涨红,从耳根一路蔓延到青筋凸起的脖子:“住口!你们这些蠢货!杀千刀的贱东西!老子平时对你们不薄,竟敢这样污蔑我!” ??“陛下,不是这样的!您听我解释……” ??萧青冥懒得再与这些人废话,直接对秋朗下令:“前禁军指挥使陈玉安,藐视军规,为一己之私,羞辱袍泽,造谣生事,挑拨内斗,聚众斗殴,用心险恶歹毒,应处以极刑——” ??他的话音未落,陈玉安好瞬间面色惨白,大颗大颗的冷汗沿着脑门低落,整个人都开始颤动,牙齿咔咔打颤,皇帝要杀他,太后现在不在,救不了他,怎么办? ??“陛下!我知道是谁,是安延郡王!”他脑子一激灵,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不断往前爬,爬到萧青冥脚边,拽住他龙袍的衣角,又被书盛踹开。 ??“是他派郡王妃去找太后诉苦,透露的消息,是他利用太后,利用了我们……陛下,他才是罪魁祸首,草民只是被陷害的啊!” ??“哦?”萧青冥总算来了点兴趣,“你还知道什么?” ??陈玉安从鬼门关走了一道,吓得眼泪鼻涕淌了一地,哆哆嗦嗦道:“陛下想知道什么,草民都会说的,只求陛下看在太后份上,放我一条生路……” ??萧青冥轻轻勾了勾嘴角,既不承诺也不否定,缓声道:“先按军规,军棍一百,要是人没打死,就暂且送他去诏狱。” ??“陛下——陛下——” ??陈玉安的惨叫声引得其他禁军士兵们频频侧目,但这会大家都沉浸在喜悦中,谁又会搭理他呢。 ??萧青冥转向陆知等幽州兵,想了想,道:“尔等也算事出有因,虽情有可原,但军法如山,谁也不能免除,各自找军法官领军棍二十,以儆效尤。” ??陆知和几个亲兵立刻半跪领旨,哪里敢有不服的,二十军棍已经是极轻的惩罚,算是对其他士兵有个交代。 ??陆知朝陈玉安被拖走的方向看了看,又瞧瞧皇帝,犹豫片刻,道:“陛下,方才那厮说此事幕后真正使黑手的,其实另有其人……” ??说完他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,这嘴怎么就这么快呢,人家可是堂堂一个郡王,这话说的,岂不是令陛下为难? ??陆知立刻跪下请罪,哪知萧青冥只是笑了笑,眼神冷然:“胆敢犯到朕头上来的,朕一个都不会放过。” ??作者有话说: ??萧:朕那么善良,能有什么坏心思呢?(农民揣.jpg) ??第40章 一唱一和【二更】